虽是满腹牢骚,王立发还是加快脚步。班组里的人可经不起再出什么岔子,他也没脸再见领导了。
到了东大门,他递给保卫员一根烟,顺带描述起来:“哎,兄弟,帮忙留意下,有没有个胖乎乎、壮实实,走路还一甩一甩膀子的女人出厂?”
王立发接到消息后,唉声叹气地跟门口的保卫员打了个招呼,随后拖沓着脚步回到了车间。他登上那摇摇欲坠的楼梯,来到二楼的办公室,向领导汇报了贾张氏擅自离岗的事。领导听后,脸一黑,下令:“给她记个书面批评,再罚她五块钱!”领导气得吹胡子瞪眼,心里直骂,这上班时间开小差的,真是世道变了。那贾张氏,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,真是神出鬼没。
王立发捏着处罚决定,心情如同那铅云密布,一边下楼一边想,又给领导添堵了。
而在四合院那头,贾张氏却是另一番光景,她轻快地走回来,虽然走得双腿发软,但心情却是格外明媚。
不上班还能照拿工资,这好事哪找去?
“哎哟,贾家嫂子,这是请了假回来啦?”三大妈扯着嗓子问。
“是啊,三大妈,工作太累,回来放松放松。”
“瞧瞧,贾嫂子今天这笑容,跟开花似的。”
“是啊,还以为见鬼了呢。”
院里的大妈们一个个瞪大了眼,惊奇地看着平时总板着脸的贾张氏。
“人生嘛,就是要学会适时放松。”贾张氏一边说,笑眯眯地继续道:“你们聊你们的,不用管我。”
贾张氏迈开疲惫的步伐,朝着家门走去,心里琢磨着得突击检查一下那个懒散的秦淮茹。
她在轧钢厂累得要死要活,那秦淮茹却在家里悠闲自在,这哪儿成啊?
果不其然,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,一转身瞧见贾张氏,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。
秦淮茹心里直打鼓,幸好刚才没在背后念叨贾张氏。
“哎哟,这是怎么了?吓成这样?”贾张氏嘴角挂着一丝戏谑。
“妈,我哪敢啊,我是在想晚上咱们吃啥呢。”秦淮茹忙不迭地解释,唇瓣微微颤抖。
“你个小滑头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贾张氏似笑非笑,转身回家提了把小马凳,又晃晃悠悠地走到前院。
秦淮茹看着她的背影,忍不住问:“妈,你不在家休息会儿?”
贾张氏却像没听见似的,背着手,悠哉游哉地往前院走去。
一来到前院,贾张氏就加入了老嫂子们的闲聊。不过,她身上的粪水味让老嫂子们直皱眉。
“贾老嫂子,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啊,味道挺特别啊。”一位老嫂子半开玩笑地说。
“就是,就是,贾老嫂子,你能不能坐那边去?”另一位老嫂子也忍不住抱怨。
贾张氏却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,一开口,那味道简直让人不敢恭维。
老嫂子们纷纷找借口离开,留下一脸不悦的贾张氏。
“哼,走了好,省得我在这儿受你们的气。”贾张氏鼻子一哼,下巴抬了抬,显得有些孤傲。
“哟,这不是贾张氏嘛,今儿个怎么有空回来了?”
一瞧见贾张氏那副模样,邻里们就打趣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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